《中国十大传世名画》是:洛神赋图、清明上河图、富春山居图、汉宫春晓图、百骏图、步辇图、唐宫仕女图、五牛图、韩熙载夜宴图、千里江山图。
《中国十大传世名画》是中国美术史的丰碑,华夏文明的巨著,是流动的历史、无声的乐章;承载着古老东方民族独特的艺术气质;用色彩记录了中华绵延五千年的悠久历史和横亘万里的锦绣河山。
排名第一位的就是《洛神赋图》,它排名第一也并不意外,因为它同三位中国文化艺术名人是有直接关系的。
洛神赋图洛神赋图分别是:《洛神赋》作者曹植,就是那个七步做出”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的曹植。《洛神赋图》作者东晋著名书画家顾恺之,著名书画家赵孟(fǔ)。这三个都是在中国历史文化艺术方面是响当当的人物。所以列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首真不为过。
曹植(汉魏之际文学家)曹植(年-年12月27日),字子建,沛国谯县(今安徽省亳州市)人,生于东武阳(今山东莘县,一说鄄城),是曹操与武宣卞皇后所生第三子,生前曾为陈王,去世后谥号“思”,因此又称陈思王。
曹植是三国时期著名文学家,作为建安文学的代表人物之一与集大成者,[2]他在两晋南北朝时期,被推尊到文章典范的地位。其代表作有《洛神赋》《白马篇》《七哀诗》等。后人因其文学上的造诣而将他与曹操、曹丕合称为“三曹”。其诗以笔力雄健和词采画眉见长,留有集三十卷,已佚,今存《曹子建集》为宋人所编。曹植的散文同样亦具有“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的特色,加上其品种的丰富多样,使他在这方面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南朝宋文学家谢灵运有“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的评价。文学批评家钟嵘亦赞曹植“骨气奇高,词彩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今古,卓尔不群。”[3]并在《诗品》中把他列为品第最高的诗人。王士祯尝论汉魏以来二千年间诗家堪称“仙才”者,曹植、李白、苏轼三人耳。
东晋顾恺之(年—年),字长康,小字虎头,汉族,晋陵无锡人(今江苏省无锡市)。杰出画家、绘画理论家、诗人。顾恺之博学多才,擅诗赋、书法,尤善绘画。
精于人像、佛像、禽兽、山水等,时人称之为三绝:画绝、文绝和痴绝。谢安深重之,以为苍生以来未之有。顾恺之与曹不兴、陆探微、张僧繇合称“六朝四大家”。顾恺之作画,意在传神,其“迁想妙得”“以形写神”等论点,为中国传统绘画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赵孟(fǔ)(年10月20日[1]-年7月30日[1]),字子昂,汉族,号松雪道人[2],又号水晶宫道人、鸥波,中年曾署孟俯。浙江吴兴(今浙江湖州)人。南宋末至元初著名书法家、画家、诗人,宋太祖赵匡胤十一世孙、秦王赵德芳嫡派子孙。
至元二十三年(年),赵孟被行台侍御史程钜夫举荐,受元世祖忽必烈的礼敬,历任集贤直学士、济南路总管府事、江浙等处儒学提举、翰林侍读学士等职。累官翰林学士承旨、荣禄大夫。晚年逐渐隐退,后借病乞归。至治二年(年),赵孟逝世,年六十九。获赠江浙中书省平章政事、魏国公,谥号“文敏”,故称“赵文敏”。著有《松雪斋文集》等。
赵孟博学多才,能诗善文,懂经济,工书法,精绘艺,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尤其以书法和绘画成就最高。在绘画上,他开创元代新画风,被称为“元人冠冕”;赵孟亦善篆、隶、真、行、草书,尤以楷、行书著称于世。其书风遒媚、秀逸,结体严整、笔法圆熟,创“赵体”书,与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并称“楷书四大家”。
其行书代表作之一就是《洛神赋》。
赵孟(fǔ)行书代表作《洛神赋》《洛神赋》
《洛神赋》是中国三国时期曹魏文学家曹植创作的辞赋名篇。曹植模仿战国时期楚国宋玉《神女赋》中对巫山神女的描写,叙述自己在洛水边与洛神相遇的故事,在故事情节、人物形象描写上多有借鉴宋赋。此赋虚构了作者自己与洛神的邂逅相遇和彼此间的思慕爱恋,洛神形象美丽绝伦,人神之恋飘渺迷离,但由于人神道殊而不能结合,最后抒发了无限的悲伤怅惘之情。
全篇大致可分为六段:
第一段写作者从洛阳回封地时,看到“丽人”宓妃伫立山崖;
第二段写宓妃容仪服饰之美;
第三段写作者非常爱慕洛神,她既识礼仪又善言辞,作者虽已向她表达了真情,赠以信物,有了约会,却担心受欺骗,极言爱慕之深;
第四段写洛神为“君王”之诚所感后的情状;
第五段为全篇寄意之所在;
第六段写别后作者对洛神的思念。全赋辞采华美,描写细腻,想象丰富,情思绻缱,若有寄托。
洛神,又名宓妃,中国远古时代神话传说中的女神,乃伏羲氏之女,因迷恋洛河两岸的美丽景色,降临人间,来到洛阳。曹植的《洛神赋》即是描写她千古名篇(是否是通过她描写甄宓存在争议)。而《太平广记》卷三百十一《萧旷》篇和《类书》卷三十二《传奇》篇,记述着萧旷与洛神女艳遇一节。
后人也许是同情曹植的遭遇,然后就又出现了另个民间故事传奇般的版本,实际这样的故事很多,也给我们留了丰富的想象空间,但是史实终究是史实,这个只能从另个角度来理解《洛神赋》罢了。考究太深也没太大意义。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偏向这个观点,他们认为:《洛神赋》原名叫《感甄赋》,“甄”说的是一位甄妃,甄妃是曹丕的妃子,据说美若天仙,曹植对甄妃怀有仰慕之情。《洛神赋》里的洛神暗指甄妃,曹植借着对洛神的描写,来表达内心深处被压抑已久的情感。民间故事版本基本是跟这个差不多。
赏析:画卷从右端开始,第一段描绘了黄昏,曹植率领众随从由京城返回封地,经过洛水之滨时停驻体息。在平静的水面上,风姿绝世、含情脉脉的洛神衣带飘逸、动态从容,凌波而来。柳岸边,曹植身体微微前倾,伸出双手挡住众随从。随从们目光呆滞,而曹植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前方水面上美丽的洛神。画家巧妙地通过这一瞬间动作,不仅形象而生动地表现出曹植见到洛神的惊喜之情,而且将曹植被洛神的绝世之美所深深吸引的内心活动表现的极为生动。曹植解玉佩相赠表达对洛神的深切爱慕,洛神指潜渊为期,曹植又怕受骗,心情矛盾。于是便敛容定神,守之以礼,二人情意缠绵。洛神与诸神仙嬉戏,风神收风,河神抚平水波,水神鸣鼓,女蜗起舞,洛神在空中、山间、水中若隐若现,舒袖歌舞。通过女神与众神仙的欢乐、嬉戏的热闹场景,为洛神与曹植即将分离做了铺垫,衬托出女神无奈和矛盾的内心状态。
《洛神赋图》第三部分第二段描绘了人神殊途,不得不含恨别离时的情景,这是故事情节的高潮。画家大力描绘洛神离去时的阵容,场面宏大激扬,热闹非凡。六龙驾驶着云车,洛神乘云车向远方驶去,鲸航从水底涌起围绕着车的左右。六龙、文鱼及鲸的描绘细致,动态生动奔放。云车、云气都作在天空中作飞驰状,离别场面热闹异常、如醉如痴。在岸边,曹植在众随从的扶持下,目送着洛神渐渐远去,眼神中倾诉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奈。洛神不停的回头望着岸上的曹植,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与依恋。随着二者距离越来越远,衬托出曹植与洛神心中无奈分别的苦痛,使画面中无法相守的悲伤气氛更加浓烈。
最后一部分描绘了就驾启程。表现洛神离去后,曹植对她的深切追忆与思念。曹植乘轻舟溯流而上追赶云车,希望再次见到洛神的倩影。但是无奈人神相隔,早己寻觅不到洛神的踪影。思念与悲伤之情不能自己,以至于彻夜难眠,在洛水边等待到天明,流连忘返的场景。直到随从们驱车上路,曹植仍然不断回头张望,最后怀着不舍和无奈的心情,踏上返回封地的归途。曹植的无限怅惘之情生动地呈现在画卷上,使观者被洛神与曹植间的真挚感情所感染。
原《洛神赋图》卷为设色绢本。是由多个故事情节组成的类似连环画而又融会贯通的长卷,现已失。现主要传世的是宋代的四件摹本,分别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二件)、辽宁省博物馆和美国弗利尔美术馆。故宫博物院的两件人物形象基本相似,只不过景物有一繁一简之分。
创作背景:
《洛神赋图》是顾恺之在某一天偶然读到友人送来的三国时代(公元——公元年)文学家曹植写的《洛神赋》有感而作的。曹植的原文借对梦幻之境中人神恋爱的追求,抒发了爱情失意的自我感伤。顾恺之以其丰富的想像力和艺术才能对文学作品进行再创造,传达出无限惆怅的情意和哀伤的情调。
魏晋南北朝在中国历史上是一段战乱频繁,复杂多变而又分裂的时期。政治的不稳定、时局的混乱动荡,虽带来了经济的普遍衰退,却反而前所未有的丰富了文化的内容和内涵。
这是中国古代思想文化史一个自由解放、富于智慧和热情的时代。尤其人物画在这样的背景下也依托于文学创作产生了快速的发展。
在魏晋南北朝以前虽然便于保存的卷轴画比较少见,但我们可以从之前的墓室壁画和画像石画象砖上依稀看到其影子,比如东汉明帝在洛阳云台画功臣像等等。可以说魏晋以前的人物画基本还处在实用的功能,到了魏晋时期,儒家思想依然作为统治者专制工具而存在,那股从汉代“定儒家为一尊”的政教伦理风气尚带着强大的惯性而对艺术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不论是曹植绘画“存乎鉴者”的作用,还是王煽画孔子弟子图以励人的愿望,都是儒家入世教化思想的反映。就是顾恺之的《列女仁智图》、《女史箴图》只是也还处在教化的实用功能。但这以后,社会的衰微、国家的解体、人之生命的朝不保夕,使得作为统治思想和社会胶合剂的儒家观念逐渐丧失其作用而趋中衰,那种以道释儒而实为道家观念的玄学便应运而生。由于一大批文人士大夫的出现,写了大量的理论作品,包括顾恺之在内,人物画也因此进入到了审美的高级阶段。在《洛神赋图》中充分的体现了这一点。
全幅大图见附件:
《洛神赋图》大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