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24岁研究生突发疾病离世捐献五个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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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泪目!山东24岁研究生离世捐献5器官,丧子后第十天,父亲回老家工地搬砖离开世界一周后,牛忠楠的双肾、肝脏救了3位终末期器官衰竭患者。他们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带着牛忠楠身体的一部分,将开始崭新的生活。捐出的5个器官中,牛章华和郭金花一直惦记着孩子捐出的两片眼角膜,他们看新闻说有人用了。依照捐献遵从双盲原则,受助者的信息不能告诉他们。牛忠楠的成绩非常好,这个24岁的小伙子,正在西安交通大学机械工程学院读研究生二年级,还有一年就能毕业。牛章华夫妇抱着一丝期望,他们盼着那个接过了儿子视力的人,或许正是西安交大的某一位学生,他们带着孩子的眼睛,帮孩子完成未竟的学业。拼命的“牛院士”同学们都喜欢管牛忠楠叫“牛院士”。收到班长李磊发来的信息的时候,王云凤反复确认,不敢相信那个躺在抢救室里的“牛忠楠”,就是班里的“牛院士”。她是牛忠楠研究生的同班同学,但两人的交集并不多。实际上,如果不是这次“出事”,牛忠楠在同学中依然不会有特别的存在感。穿着白色的衬衣,戴着黑框眼镜,腼腆而安静的牛忠楠给很多同学留下的印象就是“背影”。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地学习、做实验。但因为学习成绩好,科研牛,他是同学公认的“明日之星”,也就有了“牛院士”的外号。李梓璇实验室的工位紧挨着牛忠楠。李梓璇说,每次见牛忠楠,基本都是在实验室。学校研究生的课业比本科生紧张,大家都很努力,牛忠楠更是到了“拼命”的地步。“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我们一般是大二才开始做实验,但是他大一就开始做科研。这次奖学金评定,他的总分是班里第二名,如果人还在,这学期能拿到1万元的校奖学金。”包括李梓璇在内,几乎牛忠楠身边的所有同学都会说起他的“拼命”,哪怕是在倒下的时刻,牛忠楠都是在实验室里。在同学看来,牛忠楠不属于“天才型”的学习选手,他用超过身边所有人的勤奋,为自己争取到最好的成绩:班里仅有两个研究生保送生,他是其中之一。“今年夏天我们去烟台参加一个比赛,当时包括清华北大在内的很多博士生都参加了,真是神仙打架的一个比赛。忠楠所在的小组是初赛第一,决赛的优等奖。”李梓璇回忆起自己曾经有一段时间需要准备考试,在教室学习到夜里11点多。可自己并不是最晚的那个,牛忠楠才是。“饮水机上的这个插排是牛忠楠买的。”王云凤指着牛忠楠空空的座位,几盆绿萝代替了电脑,在桌子上长得生机勃勃。“工位上的插电孔都不够用的,牛忠楠却拿出一个专门的插电孔接饮水机电源,他就是这样一个从来都不说,总是默默在做的人。”因为学习计划,牛忠楠要离开创新港校区。走之前向王云凤交代了饮水机的管理,包括什么时候送水、要打哪家送水公司电话、水票放在哪里等,“他嘱咐我,送来水后我不用搬到饮水机上,等男同学来了扛上去。”王云凤说,在此之前,实验室从来没有断过矿泉水,大家也没想到,原来习以为常的饮水机竟然有专人来管理。“我们常会因为一些学习上的事请教他,因为他成绩好。每次谢谢他,他都会说‘没关系,我们是互相帮助’”。王云凤说着红了眼眶。在10月11日,学生自发开的追悼会上,牛忠楠的大学同学发来了这样一段话:“牛哥,忠楠牛,牛牛,c牛腩,牛院士,大学里帮助过我最多的人,每次要感谢你的时候,你总会说:‘没关系,我们应该互相帮助’。这次,该我帮你了,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帮到你了。我知道你喜欢睡觉、怕冷,但是每个冬天的早上都是你第一个起来去教室学习,我记得你说过等你研究生毕业了一定要逃离西安,去一个暖和的地方。现在你可以安心睡了。最后看到你的父母决定捐献你的器官,我又想起你最常说的那句,我们都应该互相帮助,我终于绷不住了,牛哥啊,你是我大学里最佩服最尊重的人,到最后你还在以这种方式帮助别人,我真的心痛,难受啊。兄弟呀,这一晚上,我一直在回想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四年,牛哥你一直是我的榜样,永远充满着正能量,积极向上,无私付出。”双肾、肝脏和两个眼角膜郭金花来过三次西安。第一次,是送儿子上大学。以超过本科线60多分的高考成绩,牛忠楠考上了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全村一年也出不了几个大学生,郭金花的骄傲无法描述。第二次来西安,是参加儿子的研究生开学典礼。学校贴心的给父母准备了观礼席,郭金花坐在一群“城里人”家长中间,虽然台上学校领导讲的很多词都听不太懂,但是郭金花至今还记得当时的“阵仗”:“地方特别大,人特别多,还有警察带着警犬维持秩序。”郭金花第三次来西安,却是因为儿子毫无征兆的离别。10月4日,牛忠楠在实验室里感觉到不舒服,半边身子麻痹。打电话找来关系好的师兄把他送到西安交大一附院,虽然身体已经不能受控制,但因为意识清醒,这个逻辑性一直很强的年轻人能够清晰条理地描述出自己身体上的感受。医生诊断为轻微脑出血,建议留院观察。在收到学校的通知后,牛章华和郭金花连夜坐车往西安赶。见到儿子后,俩人放下心来——孩子一如既往的清瘦,但是精神还好,反过来安慰父母不用担心。孩子是一直很懂事的。但每每回忆这种懂事,只让郭金花觉得更难受。她过后无数次的回忆和自责,要是自己能够不顾虑孩子的“懂事”,自己多做一点,多检查一些,多照顾一些,多挣点钱,是不是孩子就不会走?病情是突然加重的。10月7日,牛忠楠陷入深度的昏迷,当晚进行开颅血肿清除术。手术后,牛忠楠送往神经外科ICU病房观察,医生说,要是能挺过去,命就救回来了。但最终还是没有挺过去,这个清瘦斯文的年轻人,在考试和科研面前战胜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却没有敌过病魔。脑出血的原因很多,目前医生能确定的是牛忠楠脑中有根天然的血管畸形,也可能因为长期熬夜、营养跟不上等原因加剧了病情的发生。因为术前脑疝形成,牛忠楠在手术后一直呈深昏迷状态,无法自主呼吸,最终医生宣布抢救无效。从发病到去世,只有短短的5天。这5天中,这个来自山东莘县的农村家庭经历了命运最残酷的折磨。一个年轻的生命仓促的离去,甚至没有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安慰家里人。牛章华做主,将儿子的一个肝脏、两个肾脏、两片医院。他不识字,也很少离开家乡以外的地方。这两年通过看一些短视频和新闻,知道了器官可以移植,也知道了很多人因为等不到合适的器官在等待和绝望中死去。他主动找到医生说,“如果救不回来,就把娃能用的器官捐出去,给那些需要的人,那个人最好是西安交大的学生,或者是个年轻人。”牛章华说,不是觉得老人、孩子就不要救了。而是想儿子以这种方式延续生命,为社会做更多的事,因为关于未来,“楠楠还有很多事没做。”“学校、老师、同学还有社会上的好心人对楠楠帮助很大,楠楠还来不及回报。捐出去,就算是楠楠给社会做的最后的回报。”郭金花一开始并不算同意。儿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个生命,曾经在她的腹中孕育,在她的怀里撒娇,被她牵着手送到学校。如今,这个曾经给她带来无限希望和甜蜜的孩子要走了,她希望能完完整整的离开,正如她完完整整的把儿子带到世上。丈夫的一句话,打动了郭金花。“器官捐了,救了人,这样孩子还留在世上,还没有走。”医院走廊的日光灯下,牛章华颤抖着拿着儿子的器官捐献书,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字。牛章华不认识,郭金花认识的也不算多。工作人员帮着填好了其他信息,最下面的签名栏,牛忠楠的堂哥帮着签了字,牛章华和郭金花最后在名字上按了个红色指印。10月9日晚23时08分,在陌生的西安交大一附院,他们与儿子告别。5张卡,22块钱和17万在牛忠楠和病魔搏斗的同时,不只他一个人在奋斗。钱,是牛章华夫妇在忧心之余最担心的事情。在ICU,钱是纸,也是命。每天一万多的费用,是这个农村家庭不可承受之重。夫妻俩一直非常能干。牛章华在村里当建筑小工,郭金花种地和打零工。一年到头起早贪黑,生活却没有好多少,夫妻俩都“没什么文化,只能做体力活儿”,所以才一定要拼死拼活地供孩子读书。牛章华说,因为不识字,他没有办法走出农村。因为没有文化,他一直靠着卖力气生活,出去打工被工头欺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孩子不要像他一样,走出农村,找个“能在办公室里的工作。”干建筑工,一天拿起放下几千块砖头,能挣多元钱。这些年的生活像刀子一样纵横交错地刻在牛章华的脸上,虽然只有48岁,整个人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沧桑很多。站在ICU病房前,每一分每一秒的逝去,不仅意味着抢救和治疗的宝贵时间,也意味着源源不断的医疗账单。王云凤捐了元,班长捐了1元,班里的同学、学校的老师陆陆续续地都在捐款,也在不断地转发水滴筹的链接。几十、几百、几千……一笔笔善款像一条条小溪流,医院和死神搏斗的牛忠楠。这是爱心和死神的搏斗,也是一个贫困家庭最后的指望。在牛忠楠治疗期间,不断有陌生人添加牛章华和郭金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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