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小岛回来后,雪枫落头脑中一连几天都在回旋那晚在小岛上所做的如真似幻的梦,一切真切切地摆在眼前,一切又似乎从没有出现,尤其是那个黑衣长发鬼魅一般的女人,在现实中,哪里会有那样的女人?可是那梦境却是那样的真切,每一个细节,梦中人物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丝丝入扣,逼真生动,没有一点虚妄迷乱,根本不像梦境,还有那似是人名的“青思颜”三个字,深深地钤记在雪枫落的脑海里,让雪枫落时时刻刻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个叫做青思颜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旁不远处,就像一把钢刀横亘在自己的脖子上,让自己不能喘息……,但是她在哪里呢,那个叫做青思颜的人到底在哪里呢?
在有些时候,雪枫落感觉江南系列血案到了这里似乎也到了尽头儿,因为按照目前掌握的相关信息和物证推断,那杀人的凶手无疑是幽冥的恶灵,可阳世的人怎样才能追查到幽冥恶灵的行踪?怎样才能把她捉拿到案?这似乎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不可能的……而这又是不是意味着整个案件将无果而终……等待着凶手把与练九州有染的女人悉数杀死,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可这是为什么呢?一个与练九州毫不相干从未谋面的幽冥恶灵为什么要杀死与练九州有染的所有女子,为什么呢?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个秘密?
如果不去揭破这个秘密,任由一切发展,那最终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雪枫落意识到,有些东西必须搞清楚,如果不搞清楚的话,有可能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即使那凶手是无影无踪的幽冥恶灵,即使她有着人类所难以超越的异能……哪怕会因此死掉很多人的生命,也必须把这一切弄清楚……
雪枫落在刺史府的后花园里来回踱步,他思索着,可是他的思维却似乎已经冻结,已经再不能向前,敲开前面厚厚的墙,无法洞穿前面浓重的黑暗,因为关于那幽冥恶灵,他实在无法再展开想象;他的思维不能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他必须沿着一定的事实展开推理和思考,可是案件到了这里,一切都遁入了黑暗里,关于那幽冥的凶手,似乎已经是无迹可寻,根本无法把她从幽冥地域抓回……
难道一切真的要到此戛然而止了吗,找不到前进的道路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雪枫落忽然想起了凉州荒无人烟、黄沙漫天的路上曾经发生的血案,那些突然造访凉州的江南人……以及那两名被人摘掉头颅的军人……那个案子能与江南系列血案联系上吗?
想到这里,雪枫落的眼前突然一亮,他似乎突然有了重大发现,一切都因为那发现而豁然开朗起来,他转过身对站在一旁的英堂说,去监牢把练九州提出来,我有事情询问他!
英堂大声应是,走出后花园,吩咐其他侍卫去江厦监牢提押练九州。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在刺史府的大厅里,练九州见到了雪枫落,雪枫落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平静,就像一湖清水动也不动……练九州无法从这样的表情上看出雪枫落传唤自己的原因。
夲阁要问你一件事,雪枫落此时说,他的声音也是异样的平静,从这样的声音里,练九州同样无法听出任何东西……
夲阁问你,你是否曾经去过凉州?雪枫落望着练九州继续说。
这样的问话,让练九州多少有些诧异,不过也同样让练九州感到了安定,因为这样的问话,与平常空时闲聊根本没有什么差异,这让本来紧张兮兮的练九州感到轻松,因为凉州与江南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与江南系列血案更不会有什么牵连,这让练九州感到舒适,在心底悄悄松了一口气,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已经厌烦关于那些案件的没完没了的问询了……
“没有,小人还没有去过凉州,听说那个地方满是黄沙,不过小人欣赏那种黄沙落日的凄凉……”练九州说,他的声音有些低,却充满了激动,显然他是好久没有与人聊过这样的话题了……
雪枫落望着练九州,他呵呵地笑起来,说,你没有去过凉州,但你相信江南的人在凉州被杀吗?
雪枫落的话,让练九州的脸色顿然大变,刚才那种轻松的表情一下子沉重起来,他说,小人不明白大人的意思,不过小人认为江南的人当然有可能在凉州被人杀死……
雪枫落仍然在呵呵地笑,说,奇怪的是那些被人杀死的江南人有些也是被人摘去了头颅……
什么?练九州望着雪枫落,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突然听见了焦雷,呆呆地木然,再次受到了惊吓……
不过,你不要害怕,这次被人摘掉头颅的不是女人,是男人,两个军人打扮的男人……雪枫落语气平静地说。
哦、练九州回过神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是男人?这就怪了,小人可从没有与男人发生过亲密关系!
是啊!雪枫落说,但是这次被杀死的是男人,并且同样是被摘去了头颅……说着,雪枫落如火炬一样的目光罩在练九州的脸上,他仔细观察着练九州脸上的表情……
图片源于网络练九州此时显得极为平静,他不紧不慢地说,不知道为什么?这说明了什么呢?如果那两名军人也是与江南血案一样为一个凶手所为,这就说明,凶手不是因为小人而杀人,大人所说的情杀动机就不成立……
雪枫落看着练九州若无其事的样子,却突然说道,但是在案发现场也有女人,并且还发现了女人相互搏斗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不仅仅要杀男人,还要杀女人……
什么?练九州的脸色再次为之大变,说,不知道有没有在现场发现女人的尸体?
雪枫落仔细观察着练九州,口中却淡淡地说道,有,但不是被摘下头颅而死,那些女人是被黄沙掩埋窒息而死的……
练九州再次长出了一口气,说,大人的意思是说,凶手只杀男人,不杀女人,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起凶杀案跟小人实在是没有一点儿关系!
雪枫落笑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问,我想问你,你与淮南节度使万向天或者他辖下的人熟不熟悉?
练九州顿时一脸茫然,他不知道雪枫落突然问自己这些的意思,于是他说,小人曾为长史,自然认识军中的一些人,小人不知大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雪枫落微笑,继续问,那是不是说你对万向天以及他手下的人熟悉?
这,练九州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可以这样说吧,应该也算熟悉!
那好,雪枫落突然冷笑了一声说,这样我就可以告诉你,那些死去的人正是万向天军中的人!
什么?练九州再次吃惊,问,是吗?但不知大人是如何知道那些人是万向天军中的人的?
很简单,雪枫落说,从他们的尸体上搜出了他们的身份证明……
哦,练九州望着雪枫落,他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到沙漠里去!不过还好,他们的死与小人没有一点儿关系……
雪枫落却再次冷笑,那冷笑冒着幽幽寒气,一下戳进了练九州的心里,让练九州的身子猛然一抖,只听雪枫落说,我想问的是你与万向天军中的女子有没有发生过亲密关系?
练九州本来有些恐惧的心顿然一跳,说,大人,这好像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我认识军中的人,就说明我与军中女子有亲密关系吗?有军人被摘下了头颅,就说明与我有关吗?
雪枫落望着满脸涨红的练九州,突然呵呵地笑了,说,你紧张什么?我并没有肯定你与军中女子有亲密关系,但却也值得怀疑,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处处留情的男人,只要军中有漂亮女子,你就难免会与其发生亲密关系?另外,从凉州道上的血案来看,凶手真正的目的不是要杀那些军人和仆役,她的目的在于杀死那轿中的女子,也就是要杀死与她在现场搏斗的那个人,因为如果她要杀死的是那两个军人,她完全可以不与那轿中的女子搏斗,就扬长而去,但事实是她在杀死那两个军人后,又与那女子展开了厮杀,从这一点上讲,她要杀的实际上就是那轿中的女子,而这轿中的女子无疑也是军中之人,否则的话,她没有可能让军人来给她抬轿子……
说到这里,雪枫落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这个意思也就是说,凉州道上的血案实际上也是女人对女人的谋杀,也就是存在着情杀的可能,而你又熟悉淮南节度使军中之人,案中又发生了淮南节度使军人被摘去头颅的事情,这些联系在一起,难道不可以认为是江南系列血案的凶手,在凉州追杀你军中的情人吗?
练九州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说,可是大人如何认定,我与军中女子有亲密关系?如果这一点不能成立的话,大人所说的一切也就只是臆测,是没有根据的!
雪枫落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来问你,你在军中到底有没有过关系亲密的女子?练九州望着雪枫落,他想从雪枫落火炬一般明亮的眼睛里看淸雪枫落内心的思想,然后,来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回答。
但可惜的是,他从那双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出,他只是感到那双眼睛洞穿了自己的心,把自己的一切一览无余……
练九州叹了一口气,但还是说,军中的女子?真不知道为什么,那凶手竟然会盯上她!
图片源于网络年一稿于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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